初见它时便觉得有些异样,带回家后一直放在床边,闲时握在手里转来转去,也用它敲打肢体、舒筋活血。时间磨去了它的皮、磨得它光滑似玉,这时才晓得它是印度老山檀枝。于是,就琢磨利用它制作成如意。
前年,一朋友见后执意要截一小段儿,说是雕刻两个栗子把玩。我哪舍的!朋友不悦,说:不就是一截打狗棍吗?!我说:是!是丐帮帮主的打狗棍!
为此事,朋友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。恰巧去年有一件同此树枝相似的紫檀镇尺在拍卖场以一万余元成交,我截取了照片:
今年春节,朋友见到这件镇尺,有些吃惊!连连作揖!
这就是玩儿,普通的玩儿。
我喜欢旧物。常常一个人对着一件旧物发呆,呆上几个小时甚至一天。惜无缘拜师,靠的是眼前一亮的灵感。算我走运,这灵感贼灵,几乎没有过打眼——这或许与玩儿的心态有关吧。不仅如此,且有缘得到些许能够获得文物经营部门认可的物件。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,我国的艺术品拍卖刚兴起之时,我尝试了:
这是一九九五年天津一家拍卖公司为我的藏品制作的拍卖图录,左下角的黑点为禁止出境文物标志。当时这一页的工本费800元。这是对自己的一场测试,测试成功。从此,心里有底,胆子见大,向着更高的目标迈进:
依旧获得认可,业内两家权威的认可。并且,嘉德选中了一件上拍。这是一九九五年至一九九七年的事。
总算没有虚玩。最欣慰的是向文博部门转让藏品,我为每一件藏品的定名都得到受让部门的确认。
也有遗憾。我是那么喜爱那些有灵性的传世之物,那么渴望从事这一行业且有过不止一次机会,然而,最终我仍旧赖在从打十七岁就走进的那个工厂。
这都是为了顺从我的母亲。
我不后悔。因为,今天,年近九十的母亲依旧健康、自在地生活着!而我则对此“玩儿”渐行渐远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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